冬咚锵

在正经沙雕之间反复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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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读 · 舟渡 · 告解圣约 06

默读24h-16:30

架空AU, 骆神父VS恶魔嘟,前文见合集,强强,剧情向

圣诞节一起来看刑侦大队花式打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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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to us, not to us, o Lord, But to your name give glory. 

赐予我们光荣,天主,赐予我们光荣,非为了我们,天主,而是为了您的名字。

God wills it.

天主的旨意。

                            ——圣殿骑士团口号

寒霜悄然落下,教廷的广场上已铺了一层薄雪。

骆闻舟顶着一脑袋的冰渣,在广场中央的方尖碑下驻足仰望。从这个卑微的角度看去,冲天耸立的巨碑仿佛能刺破沉沉的苍穹,可是骆闻舟却无由来想起战场上那些一字排开的打桩机, 耳边似有排山倒海的轰鸣。

“闻舟,你收到这个戒指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恶魔就像人类的镜子,是神放在我们身边警醒世人的,除了你死我亡,难道没有其他共存的方式吗?”

“闻舟,我的女儿,是混血,她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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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长廊尽头传来脆亮的脚步声,那是最稀缺的金属敲在最昂贵的大理石上的回响。

几步一站岗的卫兵个个挺直腰板,凝神屏气,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长矛,目不斜视的规矩在此时通通吃回了肚子,每个人都梗直了脖子,眼珠尽可能地往走廊尽头瞄。

近卫队长的面子有点挂不住,咳了一声,卫兵们齐刷刷把目光钉回了前方。

一个白色的人影徐徐走过,劲削挺拔,一身洁白如雪的战甲,上面刻着淡金色的繁复花纹。他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气质,沉静之中透着硬质的锐利感,身上所有柔和的特质都被整体的冷峻抵消了。一个卫兵在他经过的时候忍不住侧头偷看,那高大男人的背甲正中,印着一个八角红十字。

恶魔的猎人,骑士的至上荣光。

近卫队长亲自为他推开觐见等候室的大门,里面本来栋着坐着倚着的十来号同样银光粼粼的人,在见到来者的瞬间都同时站了起来。

“团长!”

“老大!”

大伙一拥而上把他围住,泄愤似的要把他搓圆按扁。

“总算死回来了!放了那么长的假,留我们在前线打魔鬼,你良心不会痛吗?”

“你真去当神父啦?告解怎么做来着?我突然间很想忏悔。”

“你是不是还要主持弥撒?听你唱赞美诗我觉得会做噩梦!”

“你怎么答应过来了,教皇又给小鞋你穿了是不是?”

真是一帮亲战友。

骆闻舟糊了几个人一脸,转身去拍了拍陶然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自己人,客气什么,”陶然拳头碰了碰对方的盔甲,笑得如沐春风:“倒是你,听说教堂里多了个人?”

“嘿嘿嘿,老大,你自己说吧!” 郎乔钻了出来,她换下了黑沉沉的修女服,通体银白镶金的女骑士装,左边的肩甲刻着红十字纹章,全身的曲线掐得很是晃眼,介乎于性感和英气之间的晃眼,风姿飒了个爽。

一听到老大被有钱少爷包养,大家都不淡定了,纷纷表示怎么我就没有这种艳遇,什么仗都要等吃完瓜再打。

这时候,骆闻舟被传召了。

一群流氓兵痞子只得讪讪地暂时放过他。

教皇厅,教皇陛下端坐在圣座上,在骆闻舟进殿之后便屏退了所有人。

“你总算来了。我还想是不是要亲自去请你呢。”教皇威严的声音响彻每一个角落。

“骆闻舟,圣殿骑士团总团长。”

骆闻舟没有说话,代以一个标准的颔首屈膝礼回应。

圣殿骑士只对教皇效忠,面对任何一国的君主都不用下跪,只需屈膝致敬,但面对教皇,他们应该跪下并亲吻陛下的手背。

教皇似乎对他的无礼没有动怒,波澜不惊地说:“我以为,你对我应该有一点感恩之心,毕竟,单凭你的父亲能让你那么顺利从军事法庭出来吗?”

骆闻舟无声地哼了一下,从衣服里摸出烟盒,也没问,就点了火,夹着烟的手在高高在上的教皇面前晃了晃,这个动作让上面那位陛下藏在袖袍里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你让我有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不是因为我爸是大主教,也不是因为我老师的事你心里有愧,而是老子的兵是最强的,你需要我,所以你才需要施恩惠于我,好让你的筹码多一点。”

教皇:“你老师的事我很遗憾,他们夫妇窃取圣书在先,施禁忌之法在后,两条都是铁板钉钉的死罪。”

“混血的恶魔不能留在人类身边,那太危险了,尤其是已经觉醒的混血,他们不再是神的子女,他们是撒旦的臣民,我们要第一时间清除掉,而不是倒行逆施,妄图把他们变为人类。”

恶魔和人类没有生殖隔离,生出来的混血儿外表与常人无异,普通人很难分辨出来,恶魔的因子甚至会潜伏数代,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恶魔的血脉,毫无疑问,他们是幸福的。骆闻舟老师的女儿,在成年后的一天,毫无预兆地觉醒了。他的师娘身为一名神学家,早年研究圣书的时候发现一种听说可以压制恶魔因子,甚至可以让恶魔变成人类的禁术,为了救女儿,夫妻二人铤而走险偷了圣书,后来被教廷当场击毙。

这件事当年是秘密处理掉的,骆闻舟对其中重重疑点一直耿耿于怀,他暗中调查了很多年。

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会留下痕迹。他后来查到了老师一家三口的验尸记录,在身份体征那一栏,三个人都是写着“人类”。

而且,当年有人给师娘开了后门,否则他们不可能偷到圣书。

骆闻舟隔着一片烟雾看着那位遥不可及的大人物,开门见山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教皇:“圣战不能少了骑士团的诸位。”

骆闻舟一耸肩:“上次我们一分力也没出,蛋却捣了不少,对了,上帝对地狱的稀有矿产也这么热衷吗?下次圣经再版要不要把这条加进去?”

教皇:“……”

骆闻舟:“我觉得我们不需要拐弯抹角。”

“撒旦要复活了。”

“血契不是还没找到吗?”骆闻舟皱了皱眉,感觉这次准没好事。

“我们要做好最坏打算,魔王比我们更容易找到血契。”

“所以……?”

“除了血契,复活还需要暗圣书,我们已经查到了那本书隐藏的位置,毁了那本书,魔王就可以长眠不起。”

哟,说的真简单,那本和圣书年纪一样大的暗黑大典,你毁人家的祖宗大法,人家答应吗?

又是一桩不要命的买卖。

骆闻舟故意扭扭捏捏:“如果我说爱莫能助呢?”

“团长阁下,圣殿是上帝之矛,你要眼睁睁看着魔王复活,末日降临吗?”教皇看他不说人话就烦。

“天主全能全知,如果真有末日,那也是神降临给我们的。”骆闻舟淡然道,“您倒不如给点实际的,说不定我见利眼开,就给您卖命了。”

“你想要什么?”

“圣书。”

漫长的沉默,就在骆闻舟觉得对方和那金碧辉煌的圣座一起落地生根的时候,一个如洪钟低沉萦绕的声音仿佛宣判般在四面八方回响震荡:“骆闻舟,你以为你是谁,上帝极罚堕天使,也只有上帝才能赦免,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行使神的力量?就为了一个恶魔,你不怕下地狱吗?”

骆闻舟被人当头吼了一鼻子也没有急,前所未有地平静,他闭上了眼睛,眼前有某个声音吉光片羽般散开,把他一直以来的惶惑从脑中挤了出去,只留下一片气泡般轻盈的空白。

他恍然大悟,他无法抑制沸腾不止的狂喜,他的内心甚至说的上是震撼的。

他不怕地狱。

因那是命运。

他遇见他是命运,他爱上他是命运,他想救他是命运,哪怕为了他堕入永劫。

“我知道我自己是谁,我不需要告诉你我是谁,我清楚自己是谁,倒是,陛下,您还知道自己是谁吗?用无数恶魔的血肉堆高自己的王座,又利用救女心切的人去做人体实验,堕魔的反噬,是不是很销魂?那个禁术对你没有效吗?”

一时间对面的人屏住了呼吸,下一秒炸出了一声怒喝:“骆闻舟!”

骆闻舟毫不犹豫地抬起头,男人英俊的脸上有十分的散漫和不经心,说不出的狂狷神色简直呼之欲出,他冷笑一声:“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借条,免得我把圣书借走后,你找我麻烦。”

骆闻舟走出了教皇厅,其他人又围了过来。

“这么快,有没有好好说话?你没有爆那老头的脑袋?”

“老大我们这次要去哪里干架?”

“不是,你什么时候把嫂子带出来让大伙见见……?”

骆闻舟一手狠狠地拍了那货的后脑勺,正色道:“赶紧收拾,所有精锐出动,今天就出发,动作迅速点,你们也不想在恶魔的巢穴过圣诞吧。”

…………………………………………

一座屹立于悬崖边的修道院,侧壁笔陡如刀削斧劈,诸天星辰之下,如千年石墙般的沉静。这座修道院以前是座军事要塞,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可如今它面对最精锐的恶魔猎人,弱小得形同瓮中的鳖。

“小肖,消息靠谱吗?” 骆闻舟在隐蔽处指挥布防,招来肖海洋。

“基本靠谱,我一开始就参与暗圣书的调查,条件吻合,除非,” 肖海洋推了推眼镜。

“除非什么?” 

“除非连恶魔自己都不知道暗圣书,毕竟这本书和圣书不一样,它就像从来未出过世的样子,所有的痕迹都只存在于传说里。”

骆闻舟越听越不靠谱,心里祈祷那半人半鬼的糟老头别坑了他。

“老大,结界已经张好了,不管是出去还是进来,保证一个恶魔都溜不掉。” 陶然过来汇报。

“好!”骆闻舟站起了身,银白的盔甲在黑袍底下微微发着光。

“这次是突袭,暗圣书是此次行动的唯一目标,发现目标马上毁掉,马上撤离,不要额外生事,不要恋战。”

骆闻舟脱下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其他人纷纷做了同样的动作,把手指上,手腕上,脖子上,耳垂的银色圆环摘下,或浑厚或尖锐的灵力瞬间从封印中释放了出来。

骆闻舟的手放在了左胸心脏的位置,其他人也跟着把手按在左肩的十字纹章上。

“赐予我们荣光!”

“天主的旨意!”

骆闻舟打了个前切的手势,一队先锋如漆黑鬼影融入暗中,月色下掠过几道冷冽森寒的光,哨塔上的恶魔最先被解决,护城桥被放了下来,剩下的人迅疾而过。几乎就在吊桥落下的一刻,恶魔便反应过来迅速回防,城墙上弓箭手就位,瞬间狂风呼啸,万箭齐发,铺天盖地的火箭映红了暗夜的流云。

圣殿骑士前后组成几个小方阵,他们扬开了黑袍,银甲犹如圣十字,锋芒将出,震慑四方,他们一路张开结界,一路稳而快地迈向城墙。城上的恶魔换上短弓朝下射箭,有的正要往下倒滚油。

这时候,之前放倒哨兵的杀手赶到,时间分毫不差,他们手里射出银色的丝线,从塔顶的一边荡了过来,对准另一边的恶魔,一枪一个,一只只恶魔就这样骨碌碌地滚下了城墙。

骑士团已经逼近城门,恶魔的将领打算静观其变——他们并没有带攻城的重型机械。

“闪开!闪开!闪开!”

郎乔扛着一台特大的加仑炮从后面的方阵冲了上来,两边的战友纷纷给她让开一条道,遇神杀神的气势犹如摩西渡海。

悍然无比的女骑士冲到城前,一个尘土飞扬的急刹,扎好一个自以为很有型的马步,她对准城门,屌气冲天,眼里精光闪闪,几乎要流泻出让小儿止啼的狠劲。

“轰——!!”

夜色突然灿亮如白昼,冲击波甚至把城上很多恶魔都掀了下来。

城门破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心的硫磺味,那是恶魔烧焦的味道。

骆闻舟打了个“停”的手势,他蹲下把手按在地上探了片刻,顿时脸色一变,大声喝道:“郎乔回来!全部人后撤一百米!陶然上!”

修女撒丫子回奔,被骆闻舟一手拽着摁下。陶然刚好赶到面前,落地就是一个法阵,电光火石之间对面已经冲过来一只通体漆黑的巨兽。

“吾命汝,现于光!”

一只全身覆盖白色羽毛的带翼鹰面人身兽发出尖锐的啸声,从陶然的阵中跃出,迎面和那只狰狞的怪物撞上,两只庞然大物不容分说就撕打起来。

“啊哟我的上帝,再迟一点我就被那头猩猩啃掉鼻子了!” 陶然抹了一把汗。

“地狱兽,不错,这才是暗圣书的安保规格嘛。”骆闻舟盯着那只吱哇乱叫的怪物一阵,“陶然你和一队人解决掉地狱兽守在外面,必要时做我们的增缓,其他人跟我进去!”

骆闻舟带着众人一路该杀杀,该轰轰,恶魔在数量上占了绝对优势,但缺乏指挥,这个致命短板很快就暴露出来,圣殿骑士分工明细,擅长团体合作,他们声东击西,把恶魔打成作鸟兽散,每段路留几个人老练地溜他们玩,剩下的大部队继续朝目标进发。

主楼,一栋圆柱的塔形建筑,据说就是他们的藏书阁。

很安静,好像连一只活物都没有。

郎乔背着炮管自己一个人先吊上了塔顶,灵巧地钻了进去。

骆闻舟轻轻把手按在门上,行云流水地换了弹匣,神色自若地说:“密密麻麻,四位数,兄弟们,宴会开始了。” 

接着快速九发连射,铁铸的门瞬间化成了蜂窝,然后随便一踹,铁门就连着整片墙壁被掀了开来。

这是一个密闭的环形厅,很宽敞,装潢辉煌华丽,廊柱还有蛇女雕像盘旋而上,就算不计楼上几层的包厢也能容纳上千人,看上去像一个歌剧院,或者说,一个绝佳的斗兽场。

这里没有观众,只有野兽。

周围传来水声交叠着阴森森的呻吟,黑暗中有小小的影子,幽幽泛着血一般的红光,楼上楼下,座位包厢,然后一个个冒出了头,脑袋以同样的角度扭过来盯着他们。

“砰!” 骆闻舟打响了第一枪,崩了一个扑向他的恶魔,枪击的力道惊人,恶魔的头瞬间炸开了花。

其他人也不急,慢吞吞朝中央聚拢,好像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看上去像一个人形诱饵。骆闻舟朝四面八方开了几枪,把越来越多的恶魔轰了出来,惹得他们在身周不停打转。

太壮观了,像叠罗汉似的里三层外三层,抑得人透不过气来,好像怎么都打不完。

骆闻舟开了第十枪,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作停下来抬头不知道在望什么,魔物们不解,纷纷学他的样子仰望塔顶。

除了天花板,什么也没有。

一声水蒸气的爆裂声,大量的水从塔顶炸了下来,豆大的水滴落到每一个活物身上,尖锐的惨叫顿时此起彼伏,恶魔捧着脸不断地从楼上掉下来,跌到地上翻来覆去,身上滋滋冒烟。

“是圣水!”恶魔们开始抱头乱窜,但被银色的人影挡住了退路。

伴随着巨响,第二轮水炮又发射出来,圣职者开始行动,他们在圣水的雨帘中拔出了刀,优雅犹如死神翩翩起舞,刀锋横起,切开空气的声音凌厉得让耳朵发疼,细密的血丝从微不可见的刀口里溅出朵朵血花,抽刀而退时杀器被圣水冲刷得淋漓尽致,干净的如同没有开刃的艺术品。

黑暗的角落有一个高大瘦削的男子撑着把大伞走了出来,戴着眼镜,肩上坐着一个小女孩。

女孩穿着层层叠叠的蕾丝裙,作哥特萝莉塔的打扮,娇艳欲滴的像个洋娃娃,唇像饮血般的鲜红。

高阶恶魔。

无声的打量对峙片刻,“啪”一声,两个人影腾跃出来,在歌剧院的墙面上疾走追逐,那恶魔喉咙发出毒蛇吐信的嘶嘶声,身法也是诡异得很,速度超越常人视神经捕捉的范围,一般人只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残影。

骆闻舟一个弹跳,刹那间就像没有体重似的飞舞,凌空开了两枪,子弹看着要嵌入恶魔的面门了,下一瞬却打偏到墙上。

空间扭曲了?

骆闻舟皱了下眉,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地时往下一沉,在电光火石之间,用脚掌划破忽然出现在后方的恶魔下颚,然后抬腿漂亮地蹬向对方的心窝,恶魔被这一下踹出了十几米远。骆闻舟举手就要扣下扳机,一条鞭子抽出,缠上了他的胳膊。

小女孩飘到空中咯咯咯笑了起来,歌剧院飘来清丽婉转的歌声,像海怪塞壬在歌唱。

骆闻舟身形一顿,像被蛊惑般定了下来,恶魔的利爪从背后抓向了他。骆闻舟却在此时用枪口越过肩膀瞄准了背后。

“砰,砰,砰!”

三发子弹,分别射中恶魔的脑干、颈椎、以及心脏,全部穿透背面,死的不能再透了。

骆闻舟反手用力一扯,把一脸不可置信的洛丽塔魅魔从半空拽了下来,走到她面前,摇摇头说:“这段时间被骚扰得有点免疫了,你这种水平还不够看。”

然后抬手又是一枪。

郎乔从塔顶吊下来,十分贴心地给每层楼补了炮,虽说不可能360度无死角,但也够呛了。她把所有压缩水弹打完后随手把空炮扔了,单膝落地的同时从吊脚丝袜的枪夹掏出两把微型手枪,左右开弓,一枪一个爆头,弹无虚发。

恶魔的惨叫声逐渐削弱,不是被圣水烧熟了就是被宰了,剩下的缩在一角不敢出声。

目的达成,他们没打算赶尽杀绝,只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削弱恶魔的战斗力,速战速决。

“老大,找到入口了,不过……”

骆闻舟他们摸进了暗道,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呈螺旋形直通地底,每一层都排着数不清的书架。

“天啊,这有多少本书啊!” 有人丢了个不易燃的光弹下去,等燃灭了还听不见掷地的声音。

“……这究竟有多深啊,不会一直通到冥府吧?”

“我之前还担心暗圣书会转移,真是多虑了,这阵仗我们要怎么把书翻出来?”

“一把火烧了?”有人提议。

“不行,都不知道烧到什么时候,这么深,书没烧完这塔都得塌了。”

“传说圣书水火不侵。”肖海洋插了一句。

“这有点崩溃啊……”郎乔已经崩溃了。

骆闻舟盯着那深渊一阵,从怀里拿出一本白皮书。

肖海洋看了一眼,眼睛刷的亮了,“这是……!”

骆闻舟把书举到半空,书页自行打开,泛着微光。

与此同时,深渊的一个角落仿佛响应似的也亮起了诡异的紫红色光芒。

一本不起眼的黑色小本升了起来,落到了骆闻舟手里。

“不会吧,这么简单?”郎乔瞪目结舌,“这本白的又是什么?”

“是,是圣书吗?”肖海洋问道。

“嗯,我问教皇借的,传说两本圣书原就是一体,只是后来阴差阳错分开了。”骆闻舟把白色那本收了回去,借着昏暗的光线翻了翻暗圣书,听说里面记载了魔王复活的条件,不知道能不能查到血契的线索。

“啧,小肖你过来看看。”骆闻舟翻开第一页就没眼看了,地狱语他会听一点,但文字就恕不奉陪了,当年他连选修都懒得修。

肖海洋紧张兮兮地接过书,一边一目十行,一边抓重点翻译:“血契应魔王而生,到了约定之日,就算魔王未找到血契,血契也会主动献身,他们天生有联系。”

“有约定日的记载吗?”骆闻舟的眼皮乱跳,不祥的预感冲击着他的太阳穴。

“约定之日,大地震动,地狱之门将打开,万鬼齐鸣,书影……会指引……魔王的降临之所?”

“书影是什么鬼?”

“我也不知道,这里就是这么说的,书的影子……?!”肖海洋突然小声惊叫一声,他手里的黑皮书自己飘了起来,毫无征兆地在半空中自燃。

蓝白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整本书,连半点灰烬都不剩,在火焰的中心倏地迸发出一道强光,径直射穿了厚重的石壁,一直指向某个方向。

“不是说圣书水火不侵吗……?”不知道哪个傻缺冒出来一句。

肖海洋后知后觉地说:“书影,书的影子,刚才那本不是暗圣书!是拓本!那它现在指向的是?”

骆闻舟整个人都不好了,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某个呼之欲出的不安,那道光指引的方向,正是他的教堂!

“费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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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当彼拉多(下令处死耶稣的罗马行省总督)说:“告诉我你是上帝之子,快告诉我你是上帝之子“时,耶稣的回答只有,“不,我知道我自己是谁,我不需要告诉你我是谁,我清楚自己是谁。“
——圣经故事

打架场面写得又爽又秃头,简直把我这多年看日漫的中二魂集体爆发了,写的时候很爽,写完觉得hummmmmm好中二啊好中二啊那怎么办啊已经写了还能删吗哈哈哈哈,公开处刑的感觉好羞耻哦!这不是我写的这是键盘自己码的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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