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咚锵

在正经沙雕之间反复横跳,
兽化漫画不转载不转载

默读· 舟渡· 告解圣约 07(最终章·完结)

*默读24h-16:30
*架空AU,骆神父VS恶魔嘟,强强,剧情向,前文见合集
*有互撩互呛有谈恋爱有车尾气,还有大型掉马和家暴现场
*Open Ending, 万事俱备密集发刀!
*圣诞节发刀真的好吗会不会被人砍死?
*推荐BGM: 魔王之眼
.............................................

“我不是凝望深渊的人,我就是深渊。”——《默读》


 
我心中的血与火在翻腾挣扎,
燃烧成盛大却即将衰落的黄昏。
黑夜悄然而至,为我唱响重生,
一切终将暗淡,
唯有你的目光镀过的日子在深谷里闪着光芒。

 
我的王,我的王,
让我亲吻你的发丝,亲吻你的眼,
你圣洁如天使,如寂夜中的晨光,
面具后的容颜是我心绪围绕的长空,
你是万事万物,
是我的复活之地。

 
我诅咒你们,我以深渊之名诅咒你们,
我降下火雨,瘟疫和战乱,
我让信仰陷落,
我要所有的人为他陪葬,
在他之后圣城再无国王。

.............................................................

费渡裹着条被子走到窗前,样子有点傻,他懒得换衣服,反正就是看一眼,很快就回去睡了。

手指抹过窗上凝结的霜花,大半个“骆”字已经浮在玻璃上,他扯开嘴角苦笑,赶紧把罪证毁尸灭迹。

室外没几个人,大家不是熟睡就是在屋里守夜,今天是圣诞前夕。

“我回来跟你一起过圣诞。”

估计赶不回来了,不过也没差,反正他以往也不怎么过节。

费渡这几日有意识的时间不多,但他每天都会醒来。教堂以神职人员出差为名关闭了,每当有人过来敲门的时候他就会醒,然后竖起耳朵去听,发现不是那个人之后又砸回去继续睡。

他从来没有这样,怀着忐忑的一颗心去等一个人,像想家一样,想一个人,虽然他好像从来没有过家。

玻璃开始震动,窗棂上的积雪抖了下来。不止是玻璃,整个教堂摇晃的动静越来越大,几乎无法站稳。

“地震?”

“铛——!铛——!铛——!”

接二连三的钟声响起,明明没有人去动,教堂的钟却自己敲了起来。

凌晨,零点。

……………………………………………………

骆闻舟他们发疯似的冲了出来,差一点被活埋在倒塌的楼里,和那坑书一起滚到地狱去。

“你们没事吧!快上来!下面太危险了!”一直守在外面的陶然他们骑在几只鹰兽背上,一看到他们,从高空俯冲,手疾眼快地把地面的同伴捞了上来。

“什么情况?”郎乔一脸茫然,不停地把鼻腔里的尘土咳出来。

“情况不妙,你们看!”

他们转眼飞离了修道院,眼睁睁看着它连同悬崖一起彻底塌陷,到处都是飞沙走石,不用照明弹都可以看清下面的情况。

地面在燃烧!

地面皲裂开看不到尽头的裂缝,不断辐射性蔓延,吞噬周围的所有物事,熔浆混着火焰喷涌,热浪扭曲了空气甚至刮起了小型的龙卷风,不断有恶魔从裂缝底下爬出来,简直如雨后春笋,成群结队破土而出,他们手舞足动,他们鬼哭狼嚎,他们顶礼膜拜,像在末日狂欢。

所有人都震慑得说不出话,教廷一直不遗余力打击地狱,为了稀矿甚至凿开地面,但是当地狱之门真正开启时,根本没人阻止得了。

“砰!”骆闻舟向天发射了信号弹,“教廷会负责结界和百姓的撤离,我们现在必须先……”骆闻舟忍了下发颤的舌头。

先怎么样?全部人都被一本拓本坑了,真正的暗圣书现在在哪里连个头绪都没有。那道强光还一直指向教堂所在的城镇,那些爬出来的恶魔还不约而同地朝着那个方向爬,如同奔向一面祭旗。

骆闻舟不敢继续想,他的手心都是汗。

郎乔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倒吸一口凉气:“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到血契,杀了,像上次一样?

费渡是血契吗?杀错了怎么办?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怕杀错吗?

骆闻舟咬牙,勒紧手中的缰绳,调转鹰兽冲到最前面,跟着强光全速飞行。

“我的人,谁也不准动!要宰也是我宰了那个千年王八蛋!”

………………………………………………

教堂上空盘旋着聚拢成团的黑色卷云,隐约有紫电雷鸣,云层中倏地落下数道红色光柱,把教堂团团罩住,如同一个贯穿天地的牢笼。

范思远等恶魔从黑暗中现身。

“阵成!”范思远那万年冰封的双眼此时难掩激动的神色,“审判!永恒的审判!吾王再临!”

赵浩昌看着教堂上空那巨大的黑色漩涡,好似苍穹之下突然凿了一方洞眼,开始把周遭的事物吸进去,他被这末世的美感震慑得有点口齿不灵:“吾王要在这里降临了吗?”

范思远不答反问:“费渡是在那个教堂里面?”

赵浩昌一顿,茫然地点点头,教堂里面除了他还有谁。

范思远盯着那漩涡,感叹道:“上次是普通人类,这次却选了只恶魔,吾王的圣心真是越来越难测了。”

赵浩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差点就把魔王的血契给整没了,幸好他没有这个能耐。

………………………………………

教堂的结界摇摇欲坠,费渡不清楚外面什么情况,只看到不断有恶魔冲撞过来。

如果这是部狗血家庭剧,费渡几乎要怀疑教皇是专门支开骆闻舟,恶魔这边趁机清理门户——恶魔之耻,居然和神父勾搭在一起。哎,不就是谈个恋爱吗,搞得两边不是鬼,不管是婆媳,翁婿还是娘家关系都是差得不能再差,干脆破罐子破摔好了。

费渡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某人出门前千叮万嘱要他不能离开结界,可是现在结界都要破了,所以他并没有破坏约定哦,回来应该不用跪十字架吧。

好想再见他一面啊,好想他,感觉几百年没见过似的。

费渡凌空一跃,五指一抓,隔空把几个砸过来的恶魔掐得窒息,然后随手丢开,他身姿颀长,在漩涡中竟没有被劲风吹跨,他把薄唇抿成一线,眉眼微敛,神态潇洒高傲,咄咄逼人到极致。

“这教堂是我的,你们一砖一瓦都不能碰!”

费渡和那些盲头苍蝇你来我往地打了一阵,发现很不对劲,虽然这些恶魔表面上都是冲着他来的,但他们仿佛是被吸过来,一个两个都没有神智,如同抽空了脑髓的行尸走肉。

简直就像是来献祭的……

又一大堆恶魔横冲乱撞过来,费渡一走神手脚突然脱力,好不容易躲过,在风暴的漩涡中失了控制,眼看就要被吸进去。

一簇白光横空飞来,对穿了几个碍事的恶魔,准确地锁住了费渡,在触到他的时候瞬间变成柔韧的鞭子,把他从漩涡眼扯了出来。

“费渡!”

骆闻舟御着白色的鹰首兽千钧一发之际赶到,手一横,把费渡拉了过来,拦腰抱住。

“谁让你出来的!”骆闻舟眼睛布满血丝,简直能喷出火来,他一刻都不敢停地赶过来,远远就望见魔光柱影和黑云漩涡,心底里最后一线侥幸都被绝望蚕食鲸吞,只剩下彻骨的森寒,这股寒意在看见这混账自己出来找死更是瞬间烧成了业火,他现在只想抽死这兔崽子,抽死他再抽魔王!

“你……” 费渡傻眼了,眼前的男人一身银白的战甲,身上多处挂彩,脸上有结痂的血污,粗喘着气在狂风中很是狼狈,但他的出现犹如闪电伴随惊雷划破夜空,留下让人心醉神迷的余悸。

费渡还没从天降神兵反应过来,舌头打了结,就见骆闻舟恶狠狠地对他说:“回头我再收拾你!”

他搂着恶魔的腰,驾着巨兽绕着几条光柱飞了一圈,遇神杀神地扫清了方圆的恶魔,留了巨兽看门,就进到教堂里面了。

众恶魔:“……”

范思远紧紧盯住那个银白色的身影:“这男人……就是那个神父?”

费渡被拽了进去,没站稳差点摔了个狗啃屎,下一瞬他整个人被死死抱住了。隔着硬质的盔甲传来的热度居然近乎滚烫,抓住费渡的手简直能灼伤皮肤,让他不禁缩了一下。

室内只剩下短促的喘息声,还有心脏狂跳的共鸣。

“我要被你吓死了……”骆闻舟的话混在颤抖的气声里几乎微不可闻。

“……” 费渡手指贴在怀里的盔甲一路摸到他背后的十字,仿佛要把那些微凸的花纹都刻在记忆里,“你这个样子真好看。”

明明第一次看他穿盔甲,这种感觉有点却太过熟悉,让费渡甚至生出了一种错乱感,就好像自己已经默默地默默地在某个角落偷偷地看着他……

很多年,很多年,数不清的日日夜夜。

骆闻舟气得不想搭理他,他们就这样沉默地相拥在一起。

费渡的意识开始模糊,之前被钟声挑起的那种烧得心慌的感觉,在见到骆闻舟的瞬间就莫名其妙地被压住了。他只是觉得好热,不知道是对方的高体温还是自己被他传染的,滚烫的血正顺着他全身的血管,往脑袋上爬,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像是有什么陌生又似曾相识的东西从深处引了过来。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昏昏沉沉的费渡被轻拍了几下,稍微清醒了片刻。他的脸上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晕,让人想起了回光返照。

骆闻舟担心地盯着他,眼里尽是惶恐,很怕他刚刚这么一乱来,马上就撑不下去了。

骆闻舟紧紧抓住他的双手,近乎哀求地问:“变回人类,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费渡眨了两下眼,透过氤氤氲氲的视线勉强能看见些东西,结果刚巧看见骆闻舟握着自己的手,光溜溜的。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蹦出来一句:“你的戒指呢?”

“啊……在这呢。”骆闻舟没想到他这么问,从怀里掏出戒指。

在看到戒指的一瞬,费渡隐约听见自己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发出“磕哒”的一声,活似凿开了什么钝石似的。

他突然伸手抢了那枚戒指,戒指的内侧刻了一小段文字。

“这上面刻的是什么?”费渡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

“你,怎么了?”骆闻舟觉得他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这上面刻了什么?” 费渡重复道。

戒指的内侧用咒语体刻了骆闻舟老师一家冒死从圣书摘录下来的一段句子,是恩师千辛万苦托付给他的遗物,骆闻舟知道,费渡之前还碰巧说过。

“别惊动我的爱人,等他自己情愿。”

两人一先一后念了出来,用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语言。

骆闻舟愣住:“……你怎么会地狱语?”

第十二下的钟声突然敲响,在空旷的教堂内往来回荡,嗡鸣不息。直至许久,才逐渐消失,教堂再度陷入无边无际的空寂中。

原本藏在骆闻舟怀里的圣书突然自己飞了出来,内页哗哗哗地打开,在空中洒着薄薄一层微光,仿佛呼唤什么似的,发出清朗悠长的鸣吟。与此同时,费渡的胸前出现一团紫光,一部通体玄黑的书也随即飞到空中,两本书遥遥相对,震颤鸣叫,仿佛在吟咏古诗。那声音不大,悠远的鸣声仿佛能穿透千年的时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儿听过。

费渡眼前一黑,没了知觉,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托了起来,那力量重若千斤,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了起来,那地方温暖如母胎,眼睛阖上的最后一刻,他看见骆闻舟发了疯似的朝自己奔跑过来,拽住自己的手不放。

“费渡——!不要——!”

………………………………………

在两本圣书同时鸣唱的时候,圆形穹顶突然出现了一对遮天蔽日的黑色羽翼,几乎覆盖住整个教堂,羽翼的中部有一个巨大的眼球,它张开了紫色的眼睛,似乎盛着整个宇宙,里面嵌着血红的竖瞳。

费渡就是被这只眼睛吸了进去。

骆闻舟拽着费渡的手被蛮力甩到半空,费渡已经失去了意识,大半个人融在里面,骆闻舟咬紧牙关不松手,被那对黑翼拖在空中像个玩具般甩来甩去,一路撞碎的圣像和玫瑰窗爆炸似的凌空飞起,碎石漫天飞溅,尘土弥漫。失重的冲击让人作呕,骆闻舟抽出腰间最大口径的枪,他不敢直接对着眼睛打,怕伤了费渡,转身朝两边的翅膀一轮猛打,翅膀吃痛地狂颠了几下,狰狞的眼睛眯了眯,向下俯冲便拖着骆闻舟的身体撵过地面一排桌椅,狠狠地抽到了墙上。

骆闻舟忍着剧痛还是不肯松手,吹了声口哨,守在门外的鹰兽撞了进来,长长的钩爪抓住那只眼睛的翅膀上下翻滚。它们一边交互纠缠着,一边冲破了教堂的屋顶。骆闻舟在狂风呼啸和天旋地转之间还不停地把费渡往外扯。

“费渡!醒醒!你听见我的声音吗?”

“撒旦——!把他还给我!”

“轰——!” 巨眼的一只黑翼突然被炸开,同时数只召唤兽加入了战场。

郎乔和陶然他们赶到了。

骆闻舟他们从接近两公尺的高度直直坠落,砸到了教堂的地板上。

这个时候,恶魔也赶到了,双方招呼也不用打,直接上枪上炮上拳脚。

范思远好整以暇地观了一阵战,看着骆闻舟居然凶悍无畏到能把魔王之眼踩在脚下拳打脚踢,他的嘴角漾起非常深的笑意。

“真是意外之喜啊,原来我们都想错了,吾王。” 范思远屈指一弹,一簇空气压成子弹径直射向骆闻舟,骆闻舟反射性一躲,空气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溅起的几滴血落到费渡脸上。

霎时整个魔王之眼仿佛心脏骤搏一样颤了颤,它猛地把召唤兽和骆闻舟都甩了下来,刚才被轰掉的翅膀迅速重生,它升至半空,在数十双惊栗的目光注视下,把费渡整个吞了进去。

魔王之眼的眼脸缓缓落下,双翼回收交叉裹住眼睛,像护着一个珍贵而脆弱的初生蛋。

整个过程只有几秒,变化太快了,在场的所有活物都猝不及防。

除了范思远。

骆闻舟脱力地跪了下来。

范思远走到骆闻舟跟前,和他一起伫在巨翼之下。

“不用那么吃惊,一切都是你自己促成的,不是吗?”

骆闻舟僵跪在那,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又闭,最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通红。

“圣书,重生咒,还有,血契。”

范思远指着骆闻舟,指尖拢出一线光,从骆闻舟的额头中央引出一个很小的黑色结晶,闪着黑曜石的光芒。

“魔王之种,以魔王的记忆为载体,可以封印血契魂体,让所有人都发现不了血契,包括魔王自己。” 范思远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手中的晶石,“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我就是魔王之种的炼制者,奉吾王之命。”

“我们可以改变命运,但命运无法逃脱。”

话音未落,一个带着雷霆裂天的霸道力量把骆闻舟整个人掀翻出几十米远,他的后背重重撞上了墙,五脏六腑疼痛欲裂,张口就吐出了鲜血。

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甚至觉得有人用无形的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固定在了墙上,喉咙被血流堵塞,他咳得浑身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

“团长!”

“老大!”

众人根本没看清是谁攻击了骆闻舟,接下来就一个个被掀飞压制,几乎没有一个人能站的起来。

疼痛扭曲了骆闻舟的视线,无论再怎么痛,他的目光依然紧盯着那团黑色的羽翼。

“费渡……”

教堂内的空气倏然冷了下来,顿时寒气如雾,周围的墙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了白霜,地面更是结了薄冰。

压制住骆闻舟的力量忽地消失,他从墙上脸朝下地砸了下来,彻骨的寒意还没来得及让他打个哆嗦,顶上就传来一声嗡鸣,两支细长的冰锥迅如鬼魅疾风般横空掠过,直直刺入骆闻舟的双手,把他钉在了冰面上。

“呜——!” 

听说痛到极致的时候人反而是喊不出来,骆闻舟的手掌被洞穿了两个大窟窿,钻心刺骨的疼传遍身上每一处,嘴里差点把牙咬碎了也只能吐出浑噩的一声闷哼,他因为剧痛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在他的手掌底下,深红色如地毯般铺泻开来的血液蜿蜒成流,在冰面上像蛇一样爬行,然后在另一端吸收之后慢慢消失。

一声瘆人又绵长的叹息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听上去像是终于得到了渴求已久的东西,一偿所愿的满足。

魔王之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落下,它展开了双翼,一个人影从白雾中慢慢走了过来,短短几步仿佛跨越了尘世,每一下敲在冰面上的脚步声都像敲在每个人的心窝上。

“我的陛下,久违了。”

魔王的声音像从渺远之处而来,空灵冷清,却莫名的震慑人心。

所有恶魔纷纷伏拜。

所有人都失去言语。

骆闻舟依然被钉着,他艰难地睁开双眼,面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费渡……”

魔王单膝跪下,化去骆闻舟手上的冰锥,亲吻他手上的血洞,“你真好看,戴面具的样子好看,穿神父的法袍好看,披着盔甲飞过来救我的样子也很好看。”

魔王双手捧起骑士的脸,近乎凶狠地深深吻了下去,唇舌间都是浓厚的血腥味,可是魔王犹感不够,仿佛要吃掉对方似的同时咬破了自己和对方的唇。

骆闻舟尝到了一股不同于一般血液的腥甜的味道,他被迫抬起头,喝下了那口血。

“这是契约之血,我的骑士,我的王,你将成为我的一部份,在我的体内,度过永无止尽的黑夜,而相对的,我将赐你永生以及,”魔王起身。

“永劫。”

骆闻舟因为失血过多跌了回去,他抓住了费渡的脚裸,“你,你要做什么……跟我回去,我们一起回去……费渡……”

觉醒后的费渡,那种勾魂鬼魅似的妖气比起之前更甚了,还沉淀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压迫感,完美的不带人气,冰冷的不近人情。听到骆闻舟匍匐在地上的哀求,他深深望了他一眼,眼里似沉着灼灼星辰,温柔得让骆闻舟几乎产生错觉,以为他下一刻就会说出一个“好”字。费渡伸手朝教堂的上空一指,那个黑色漩涡应声搅动,骆闻舟觉得整个地面都在震颤起伏,眼前因为眩晕而发红发黑,仿佛整个空间都被卷走。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还是不停地重复呼唤那个名字,一遍又一遍,那个他心爱的恶魔的名字。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整座教堂被拔地而起,残骸散落一地,骑士团的各位更是不知身在何处,只有一个告解室完好无缺地孤零零竖在原地,耳边还有一个声音幽灵似的游荡:

“你的神有我这么爱你吗?”

                                                                               The end

 

后记:

*章首化用的是周国平的句子,原句如下:
我心中的血与火在翻腾挣扎,燃烧成盛大却即将衰落的黄昏。黑夜悄然而至,为我唱响重生,一切终将暗淡,唯有被爱的目光镀过的日子在岁月的深谷里闪着光芒。

*《神曲》中对于魔王撒旦的居所有很华丽的描写。魔王位于地球的中心(地核),在永远不化的冰湖中接受惩罚。所以我让费魔王觉醒之后用的攻击技能就是冰~

*完结~撒花~捡头发~~
肝死我了以后要是我脑残再想参加活动请一定要拦住我!热度上千和评论上百我考虑肝个番外?(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吗?)

评论(184)

热度(1801)

  1. 共2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