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咚锵

在正经沙雕之间反复横跳,
兽化漫画不转载不转载

舟渡 · 默读 · Yes, I will

一个欢脱的家长催婚梗,很短,烤个小甜饼~小心蛀牙

后篇 Till death do us part
♡♡♡♡♡♡♡♡♡

“妈,我们回来了。”

这年的大年三十难得穆小青,骆诚和骆闻舟都破天荒的凑出了三个“有空”,一家子齐齐整整的过个团年夜,骆闻舟就拽着费渡去父母家提前拜年了。

门一开,穆小青就亲自迎了出来,一见大包小包的两个人,就快言快语的抱怨道:“瞧你们的,都说人来就好,扛那么多东西来家里都没地方放!还有你,拿那么多不累吗?东西让他拿~” 穆小青笑盈盈的一把拖了费渡进屋,又对缀在后面的搬运工骆闻舟说:“你干嘛让小费拿东西,长那么牛高马大是浪费国家粮食的吗?”

骆闻舟哭笑不得:“我这不是没手吗?”

“妈,我这些都是花胶海参一类的干货,看着盒子大,其实都不重。” 费渡现在一口一个“妈” 叫的比骆闻舟还要顺口,平时人前风度翩翩的霸道总裁,见妈就一副温良恭俭让的居家小形象,妥妥的把穆小青脸上的鱼尾纹都熨帖平整了。

穆小青乐不可支:“好孩子,放下,我还有几个菜没炒好,你到屋里陪老头子说说话,他都候你半天了,闻舟你把这些东西搬到厨房,顺便帮我打打下手。”

骆闻舟被指挥着搬东搬西,心里嘀咕着:我果然是捡来的,半路来的便宜儿子都比我要亲。

就在捡来的儿子在厨房忙出一身汗的时候,穆小青突然凑过去用胳膊肘杵了一下他:“你现在跟小费是什么情况?”

骆闻舟噫了一下:“什么什么情况,如你所见,好的很啊!”

穆小青贴过去小小声:“你们都在一起挺长时间了,有没有什么打算?”

骆闻舟:“妈,您是国外调研作多了有点穿越了吗?在我们这里,国家不给领证。”

穆小青:“唉,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有没有问过小费他是怎么想的,你就知道人家想跟你一辈子?”

穆小青还没等骆闻舟一副理所当然的大尾巴狼现出原形,就径直砰砰砰的说下去:“你是怎么想的我心中有数,但你看小费,他才二十出头,虽然年少时经历过很多事,人比较早慧早熟,但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对于过日子未必有很深刻的想法,现在诱惑那么多,小费又长的那么好,年纪轻轻坐着总裁的位置,火眼金睛盯着他的小妖精肯定不少,你就这么,啊? 什么都不做?人家凭什么跟你一辈子?”

骆闻舟目瞪口呆的听着穆小青的一顿唠叨,过了半响才从凌乱的风中回过神,敢情他那心大如太平洋的亲妈居然担心他被人挖墙脚!真是关心则乱啊!

骆闻舟不由憋了一顿笑,干巴巴的说:“妈,你儿子我,也是长的玉树临风,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你怎么就不怕我被狐狸精勾了呢?”

穆小青掴了他一耳朵:“你别给我绕话题啊。”

自己生的儿子还不清楚,实心眼的一根棒槌,不怕折腾他,就怕折腾不死他。

“妈,放心,你儿子我被深爱着呢!”

穆小青就知道他会这样,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简直恨铁不成钢,巴不得抡起胳膊手把手教他怎么套男人。

骆闻舟左耳入右耳出,一副任费总作天作地,我自岿然不动。

“哎,不是我说,妈,我们既然不能领一张纸相互绑着,就只能靠两个人的感情跟自觉,其他的都是形式!形式有什么用啊?”

穆小青以过来人的身份发话:“谁说形式没用啊?你就不会给他买个戒指戴着宣示下主权?不会带他去国外登记以表忠心不二?”

骆闻舟彻底跪了,“我的亲妈,您想的可真多啊!”

穆小青眼神表示你小子跪的还太早呢,“形式?那叫仪式感!鄙视仪式感的最终要被生活和爱人抛弃的。”

骆闻舟还没把“仪式感”三个字从脑里拿出来嚼三遍,就被穆小青接下来的话呛了个半死。

“除了领证,其实还有别的方法,入籍。”

骆闻舟眨巴眨巴眼睛,哪个入?哪个籍?

“我跟老骆也说过了,小费父母双亡,可以入我们骆家的籍,作为老骆的养子,虽然他也可以当你的养子,但你们年龄差不大,这样也太奇怪了,还是作为老骆的养子比较顺当,这样我们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了。”

“等等!妈!” 骆闻舟一个尔康手赶紧刹住穆小青那驰骋外太空的脑补。“这样我跟费渡不就名正言顺俩兄弟了吗?这不乱|伦吗?”

穆小青不以为然:“名义而已,实际上你们就是妥妥当当的家人了啊!”

骆闻舟满头问号:“我觉得我们现在挺好的啊,干嘛要搞那么多事?”

穆小青一脸关爱智障:“法律上你跟他什么都不是,将来他住个院动个手术,你连签个名都不行。”

骆闻舟一怔。

穆小青终于挑到了他的软肋,知道火候到了,也不打蛇随棍上,转头继续炒菜。

骆闻舟微微顿了顿:“爸……他也同意了?”

穆小青:“他就说看你们的意思。”

骆闻舟忿忿不平,哼哼,便宜你了,白捡一个那么大的儿子!还是我的人!

费渡和骆诚在客厅聊天,平日里骆闻舟和穆小青两母子总是你一言我一语,无缝对接的唱双簧,今天竟然静悄悄的躲起来在嘀咕什么?能嘀咕什么不让人知道的?必须只能嘀咕他费渡啊。

“不用管他们,女人家常总是絮絮叨叨的。”

费渡自然的收回飘去厨房的视线,对骆诚投以一个看来您什么都知道的微笑。

骆诚:“之前谈的那个项目挺好的,有空把方案拿过来,我让人看看。”

费渡:“谢谢爸,改日我再完善一下,争取不在第一轮的公投就被刷下来。”

一声“爸” 叫到骆诚的心里面。

骆诚矜持的一笑,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

说起来骆爸也奇怪,按照骆闻舟的说法,他从小对亲儿子采取放养的态度,他念什么书,选什么职业,谈什么恋爱都不过问,骆闻舟居然也没有长歪。但骆诚对费渡却很“上心”,他尽管避嫌的没有直接参与费渡的项目,却不动声色的帮他打通了很多人脉。市政的工程,如果竞投的公司实力差不多,找熟人做一向是心照不宣的约定俗成。骆诚多年来刚正不阿两袖清风,但不代表他下面的人不会察言观色拍马屁。

费渡暗自叹了一下,朗乔总是笑骆闻舟攀上富二代,但骆队无论吃喝用度还是一切照旧,踩着二八上班,鄙视堕落的资本主义生活作风,天天活了个老太爷的样子。而费渡自己不仅跟着老太爷过日子,这日子过的还挺......滋润的,有时跟骆闻舟上街买菜,随手一套对方宽松的运动服,绑一下头发或盖顶鸭嘴帽就出门了,被熟人撞见还脸不改色的说,我这是走年轻人的hip-hop style,自觉一点都没有丢费总英俊潇洒的面子。而生意上也确实受了骆爸不少的提携,费渡觉得自己才是傍上官二代,实打实拿了人家不少好处的那一个。

后来费渡和骆诚又继续聊了些城市建设和环保的话题,没多久厨房里的那两位就端着热腾腾的菜出来了。尽管每个人都存了些小心思,一顿团年饭还是吃的乐呵融融。

饭后,平时懒得削皮,吃水果都是挑香蕉葡萄之类的费总,主动请缨去厨房帮穆小青削苹果。骆氏父子就着春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说着说着,骆诚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你妈跟你说的,不用太放心上,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她很早以前跟我说过,孙子是不指望了,就指望你不要带个歪瓜裂枣的回来。她就是有点心急,怕人跑了。”

等等,为什么是女婿?我难道不是儿子?

骆闻舟觉得自己连捡回来的儿子都不是了,又想起入籍的事情,“爸,我妈说的那个......”

骆诚不置可否:“人是你的,怎么留住人家是你的本事,你待他好了,让他到哪都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更好的家,他还往哪跑?”

骆闻舟倒吸一口气,心里暗叹姜还是老的辣!

之后费渡和骆闻舟和老两口道了别,一起回家去了。

骆闻舟今晚一而再再而三的跪了自己的亲爹妈,精神有点恍惚,不自觉的便走的有点快。此时夜色昏沉,呵气成霜,费渡看着眼前的骆闻舟与路边呼啸而过拖的长长的车灯,觉得他就像诸天星辰之下来去如烟的奇男子,他想去抓他,却怎么都追不上。

费渡从来没有得到过长辈的爱,他有点别扭又有点患得患失,他就像在荒原里冻了很久的人,即使被人暖在怀里还是一直僵硬的没知没觉,他心里知道穆小青和骆诚是真心待他好,但又明明白白这其实是爱屋及乌,如果不是骆闻舟,他对那两个老人家来说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陌生人。骆闻舟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太阳,给了他普照大地的温暖,又给了他生生不息的滋养。

费渡突然几步并一步的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骆闻舟的手。

“嘶!冻死我了!” 骆闻舟猝不及防的被冰了一下,嘴里骂骂咧咧的,却还是把那只作贱的冰爪子一起塞进羽绒服的口袋里。

“师兄,你好暖。”

接下来的一个月,费渡老觉得骆闻舟古古怪怪的,有时候接个电话神神秘秘的出去听,有时候又不知道在浏览什么网页。

难道天道好轮回,作妖饶过谁?

某个晚上,费渡还在洗澡就被某个迫不及待的人摁在淋浴门做了一次,出来的时候又迷迷糊糊的被人拿着吹风机嗡嗡嗡的吹了一通,等上了床,某人抱着干爽蓬松的费一窝滚来滚去,说着我就蹭蹭不进去,如果食言真的会肥,那骆闻舟那晚肯定得胖两三只骆一窝,因为他没蹭几下又进去了。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费渡在心底默默为两人悬殊的体力差点个蜡,尤其今晚的骆闻舟缠人的有点猫嫌狗不待见,等第二次蹭完之后,费总已经人事不知,直接进入深睡流程,却没想到被骆闻舟几次三番的吵醒。

费渡忍着要家暴的冲动,捞起骆闻舟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哑声哄道:“老公,你今晚气场两米八,棒棒哒,就放过我吧。”

骆闻舟不依不饶:“别睡,一阵就好,收了这个再叫老公。”

费渡不情不愿的坐起来,看见眼前一个小盒子。

费渡全身上下的瞌睡虫顿时就醒了。

“送我的?” 费渡盯着那个很像装了那个啥的盒子干巴巴的问,下意识的去接。

“别急,你猜里面是什么?” 骆闻舟一下收了回去,费渡捞了个空。

“还要猜啊?”

这么小,应该装不下秋裤或保温杯……

骆闻舟一脸流氓的说:“猜,猜中了我再送你一个,猜不到的话,” 骆闻舟干咳一声,“你就要跟我结婚!”

费渡彻底呆住了,这是什么鬼求婚姿势??有这么霸王条款的吗?根本没有Say No的选项啊?

费渡被这神一般的发展震住了,尤其现在又是精虫和睡虫轮流上线下线,脑袋浑浑噩噩的无法运作起来。

“……戒指?”

“不是!要是那么容易猜到还用得着你猜?”

“你不会把你的工资卡或房产证放进去了吧?”

根本不值多少钱……

“你是在腹诽我的工资卡和房产证的价值吗?”

“没!不敢!”

接着费渡又猜了什么钥匙,骆闻舟幼儿园的奖状,骆一窝的一撮毛,地下室的藏宝图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有猜对。

去到后面都不像求婚,而是在打闹了。

“没了?猜不到了吧,猜不到就要跟我结婚咯!要不要再给你一次机会?” 骆闻舟得意忘形。

费渡哭笑不得举手投降,“我真猜不到了。你是故意挑我困的时候来找事的吧?”

骆闻舟一把揽了他过去,大尾巴狼的扬扬头,打开了盒子。

那是一颗裸钻。

费渡彻底服了,居然有人拿裸钻求婚,还不大。

“我那时候没买个鸽子蛋给你,你一直怀恨在心是不是。”费渡笑着这么说,手上越发小心翼翼的夹起那颗小钻石放床前灯前看。

嗯?好像有点东西?

骆闻舟递了个镶钻匠专用的放大镜过来,“要这样看。”

费渡透过放大镜看到钻腰上用镭射刻了四个数字。

“对了,我手机的锁屏密码是……”

“我知道,”

“那天的日期……你发现你妈妈自杀那天。”

“不对,”

“是我遇到你的那天。”

费渡突然觉得一股热流凶猛的涌上来,他赶紧假装眼睛发涩揉了揉,“我记得只有GIA证书的钻石才会有腰码,而且雕的是证书编号,这个你是怎么弄的?”

“哎,为了弄这四个数字,我不知道找了多少人,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就差抱大腿喊干爹了。” 嘴里这么说,但骆闻舟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挺能干的啊……” 费渡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就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婴儿,搜肠刮肚的想说点什么,但一张嘴发现自己连发音都不会。

骆闻舟却不给他装逼的机会,率先跪了下来。

“费渡先生,你是否愿意和骆闻舟先生结婚,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疾病还是健康,不管是年轻还是衰老,你是否愿意永远爱护他,安慰他,陪伴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现在的情况是,床上一片狼藉,两人衣衫不整,实话说一点都不罗曼蒂克,但费渡却觉得这很骆闻舟,不拘一格却又格外传统,几秒钟之前还是一副强抢良家民男的流氓土匪,转眼又单膝跪地,一本正经的说着老掉牙的求婚誓言。

“我可以说不吗?”

“不可以!没这个选项!这只是走个流程,喂,宝贝儿,你还想让你哥跪多久?”

“我就喜欢看你跪着,从前以后怕也没这个机会了。”

“你,耍我是吧,看我……”

骆闻舟还没说完,就被费渡紧紧抱住了。

“我愿意。”

就像第一次说出“我想要你”一样,这句话就像一个原子弹,轰然一声炸的他震颤不休。巨大的回响在他肺腑中激荡,轰然淹没了他的五官六感。

“我愿意。” 费渡像要把这句话拿出来细细碎碎的来回品尝,不断的吻着骆闻舟的嘴唇,不断的重复。

“我愿意。”

几个月之后,费氏集团的八卦群掀起了轩然大波,费总的左手无名指戴了一只戒指,虽说费总那十根骚里骚气的手指头都轮流戴过各种不重样的戒指,但没多久就会换下,这只名不见经传的银色戒指只镶了颗小钻石,却在同一根手指头上安安分分的一直呆着,还有长期滞留的倾向。

大家都敏锐的嗅到八卦的味道!

有胆大的女同事旁敲侧击,费总很大方的承认自己被套牢了,而且是被国家和党承认的。

《费氏集团总裁秘密结婚!?》

《结婚对象是一位不愿意公开身份的灰姑娘!?》

《为爱放弃几百亿商业联姻!费总——新一代的温莎公爵》

《有图有真相!费氏新任老板娘是一位流亡海外的阿拉伯公主!》

《早起喝蜂蜜柠檬水,你也可以做霸道总裁娇妻》

一个个低级趣味的八卦公众号集体高|潮了,推送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吹上天,看的穆小青同志笑歪了嘴,一个个转发去朋友圈,骆诚还一个不漏的在下面点了赞。

♡♡♡♡♡♡♡♡♡

后记

费总的hiphop 风参考了 红茶的图 @这就是爱!
https://hapipipi.lofter.com/post/1f9bb8ff_ef0140bc

当时看到就好爱!觉得跟老骆过日子的费总就会这样子的!

评论(65)

热度(5021)

  1. 共15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