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咚锵

在正经沙雕之间反复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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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渡 · 默读 · Till death do us part

又想到一个梗,再烤个小甜饼,超短。

前篇 :
Yes, I Will

接上一篇,求完婚就该买戒指了,这次轮到咱们费总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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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渡天生会独处,后天又学会了鬼混,可是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什么叫做“长期,稳定” 的关系,以至于他老觉得他和骆闻舟的关系总是处于被动。就算一开始是他先主动的,撩着撩着又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撩了,要不就是杵在原地等着骆闻舟带他回去,要不干脆随波逐流被骆闻舟牵着鼻子走。

闭着眼睛走到哪算哪,反正骆闻舟不坑他。

费渡双手交叉撑着下巴,金丝眼镜的后面,一双眸子带着略为锋利的精光,一直盯着眼前的两个小盒子。几位女秘书交头接耳,几十亿的生意都不见费总这么严肃过。

费总在被求婚的又惊又喜和霹雳感动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魂来,目前在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

他,费总,(曾经的)燕城富二三代纨绔子弟佼佼者,(很久前)常年混于声色犬马之中,教科书级别的撩人手段,奉行丛林法则,主动出击,先撩者胜,却在这几年骆大爷式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烟火日子里被温水煮得都失去了敏锐的知觉:连男朋友想结婚了都不知道!

像求婚这种一辈子一次,一次定终生的传统又骚包的大project,必须得由费总亲自操办啊!如今却被对方捷足先登!他已经可以想象骆闻舟日后对着陶然的孩子如何编排自己被成功套牢的故事了!

真的不能怪他,无产阶级专政的敌人实在太狡猾!居然无声无息地搞了一出,还故意趁他最困的时候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幼稚!可是连这种幼稚游戏都玩输的自己更是有辱智商!其实用裸钻求婚也不是新鲜事,那时候为什么就想不到呢?

费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打开那个盒子,想起他后来问骆闻舟的话。

“你怎么想到裸钻的?为什么不直接买戒指?”

“戒指太好猜了,不过主要还是怕买回来的戒指你不喜欢。”

”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呢!你这事儿逼,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要是买回来的戒指你不喜欢戴,我骆闻舟一辈子英名不毁在那?所以干脆只买钻石,你自己挑一个喜欢的款式镶起来。你又猜不到,戒指又喜欢,完美!“

所以,和大多数成功求婚就当起甩手掌柜的直男一样,虽然骆闻舟不是直男,但拥有直男的诸多劣质共性,骆队把两颗钻石一扔,丢给费渡去挑戒指,自己什么都不管。反正款式他不在意,他目的明确:戒指往费渡的手指一戴,宣示主权。

求婚已经被骆闻舟占了先机,自己也不可能再求一次。怎么扳回来?要不来一次热烈的告白?送花到市局已经做过了,骆队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收花收的如此坦然也是佩服!感觉没有老流氓消受不起的肉麻示爱了。

费渡想起上个月有女粉丝包了两座摩天高楼的LED广告屏,为一对网剧的兄弟情呐喊助威。

难道我也要包一对摩天对联,写上”师兄我爱你,白驹过隙,未来可期?“

啧,不行,不能蹭隔壁CP的热度!

这一次行动必须和骆闻舟的流氓风区分开,而且要符合费总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费力就赢很大的形象。

费渡觉得自己体内沉寂多时的作妖血液突然像苏醒的史矛革一样,在到处喷火。

某个工作日的中午,骆闻舟接到费渡的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刚好那天没什么事,骆闻舟收到定位就过去了,那是市中心最繁荣的一个商圈,车水马龙,高楼林立。

骆闻舟见到人的时候愣了一下,费渡今天穿了一身非常正式又熨帖的西装,还打了领带,领带上夹了一根骚里骚气的领夹。

骆闻舟:“穿的这么正式,费总今天要去参加什么颁奖仪式吗?”

费渡:“没有,就是为了见你,不好看吗?”

骆警官就像法海碰上白素贞,敏锐察觉到一丝妖气,“今天什么日子?”

费渡一脸无辜:“真没什么,来吧,吃饭前,陪我买点东西。”

说着两人走到一家珠宝门店,巨形的奢侈品logo连骆闻舟都知道,金灿灿的亮瞎人,据说里面一个小银戒指都能花掉人民公仆一个月的薪水。

骆闻舟抬头望着那个Logo,刹住了脚步,“你......不会想进去买戒指吧?”

费渡潇潇洒洒的回头:“嗯,是呀。”

骆闻舟脸色古怪:“两个大男人买戒指,被人当熊猫看很好玩?”

费总理所当然:“这家店我已经包下来了,今天只有我们一对客人。”

万恶的资本家!有钱了不起!

几百平方的店铺,刷的干净透亮的玻璃门前简单的放了个告示:今日店休。

看到费渡两人走来,三名工作人员毕恭毕敬的迎了出来,一名店长,一名设计师,一名工匠。

进到店里,眼前一水波光粼粼的金银首饰,仿佛在跟骆闻舟招手:不要钱,随便挑。

”费总您好,这边的都是戒指,请随便挑选,我们的师傅可以当场给您镶嵌钻石。如果没有合意的,这位是我们的首席设计师,他可以根据您的想法帮您设计。”

骆闻舟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看过的一部好莱坞爱情电影,电影说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就记得最后一幕土豪男把傻白甜女主带到蒂凡尼求婚,也是这样跟她说:随便挑。女主顿时就哭着翘起一条腿抱着男主来了个法式热吻。他最大的感触不是女主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而是和他一起看电影的陶然突然仰天长啸,如果有一天我这么有钱,一定带着女神让她随便挑!

骆闻舟作为一个弯,不是很能理解这种“随便挑”的感人情怀。

现在可以“随便挑”的骆闻舟一脸茫然,看着工作人员“我们都懂”的视线,感觉自己明天会上八卦头条。

《霸道总裁为我承包了整个卡地亚!》

《费氏总裁包养了个小白莲?》

《总裁VS警察!今晚什么PLAY?》

骆闻舟在费渡耳旁咬牙切齿:“你很想上头条新闻是不是?”

费渡笑着说:“放心好了,这里的人都白纸黑字签了保密协议,今天发生的事敢有半个标点符号泄出去,他们三个门店都不够赔。”

呵!磨牙吮血的资本家!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

费渡拉了一下骆闻舟的手,轻轻安抚道:“师兄,我没别的意思,就想跟你一起挑个戒指,毕竟是戴在手上一辈子的东西。”

骆闻舟肚里窝的火被一声“一辈子”浇的一点火星都不见了,什么作都发不出来,只能乖乖的栋在一边看费渡挑戒指,一边给点无关紧要的意见。

在戒指上费渡反而没有特别挑,他们最后选了一对简约的白金素戒,刚好有个差不多大的孔位可以镶他们的小钻石。

两人的手指都是标准尺寸,店里刚好也有,工匠很麻利就把钻石镶好,呈了上来给他们试戴。

骆闻舟下意识的去拿大的那枚,途中被费渡抢了。

“你干嘛拿我的?”

“我帮你戴。”

然后骆闻舟就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左手被费渡撩起,费渡要为他戴上戒指的时候,骆闻舟突然觉得周遭的空气凝滞了,耳旁一片嗡嗡恍若耳鸣,肾上腺激素像坐过山车一样飙升,心跳不由加速,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他求婚的时候明明都没有这么紧张!

他看见费渡有意无意的向他靠近,呼吸带着淡淡悠长的木香掠过他的鼻尖,蝶羽一样浓密的睫毛随着低垂的眼睛扑闪,触目惊心。他不知道现在应该看着费渡,还是看着自己的手指。

短短几秒钟,戒指从指尖落到指根,严丝密缝,像套住了一辈子。

“很好,很合适。” 费渡抬眼瞄了骆闻舟一眼,似有所指的一笑。

然后费渡瞥了下托盘上另一只戒指,傻子也知道他要骆闻舟为他戴上。

骆闻舟吞了一下口水,众目睽睽之下拿起那枚戒指,工作人员全体一副眼观鼻鼻观心,请不要把我们当活物,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骆闻舟捏着那枚小指环,感觉它下一秒就要被自己掐断。

不就戴个戒指吗?至于吗?骆闻舟!

“师兄,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到这里选戒指吗?” 费渡凑过去在骆闻舟耳边小声的说,“我就想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交换戒指,从此被你套牢。”

这小兔崽子!

骆闻舟哭笑不得,心里痒痒的,说不出是恨的痒痒还是酥的痒痒。

他发现自己那堪称铜墙铁壁的脸皮竟然开始发烫,赶紧手忙脚乱的给这妖孽戴上戒指,好让他住口。

当戒指完好的套在费渡的手指上,两只闪着银光的圆环近距离的相互辉映,像一个分开两半的圆,经过漫长的岁月终于又找到了另一半。

骆闻舟突然想起他准备求婚时看到的那段最源远流长的英文誓词:

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this day forward, for better, f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and to cherish, till death do us p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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